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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公子相邀?”那日見面後,舒清瓷再沒有見過候昊炎。對他的印象亦還是不錯的,只是心中的位置早已被皇甫修占據,候昊炎具體生的個什麽模樣,現下舒清瓷的腦海中亦是模糊的。

“是啊,不然奴婢這幾日未曾出去,又是怎的知曉這燈節一事?”葉晗月睜眼說著瞎話,她自然是從話嘮子知秋那裏聽得的。知秋是想著讓葉晗月同自己一道出去走走,然葉晗月覺著燈節那日人多眼雜,她們兩個女子在外未免不好,好言勸一番知秋,她這才委委屈屈著打消了這個念頭。但若是能同小姐一道去,那便不同了,身邊自然會有幾個小廝跟隨著,以免一些意外發生。

“哦,緣是如此。”舒清瓷興趣缺缺的點點頭,儼然不曾被葉晗月說動。葉晗月心裏焦急,她好不容易才尋了這麽個由頭來,大小姐怎可以如此不領情呢?若是繼續這般下去,葉晗月當真不知小姐同候昊炎再次相見是猴年馬月了。

二人沒能一見鐘情,葉晗月定也要他倆日久生情。

“小姐,候公子盛情相邀,你總不能狠心拒絕吧?況且近來奴婢見小姐總是神情恍惚的,也不知是為了何事。本想著讓小姐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誰知小姐竟是不領情,奴婢真是白白的忙活一趟了!”葉晗月故作委屈的說著,兩眼半瞼著,卻有一只眼眸偷偷的瞟著身側的舒清瓷,打量著她的神色如何,自己也好隨時把控著臉上的情緒才是。

舒清瓷是個心軟的,她從不曾見葉晗月如此委屈過,平日裏即便是在舒初柔那裏受了氣她亦是滿不在乎的模樣。葉晗月捕捉到舒清瓷美眸中的幾絲不忍,忙不疊著添油加醋道:“哎,還是罷了吧,都是奴婢自作多情了,我不過一個奴婢而已,哪裏能逾矩左右小姐的思想呢。奴婢真是該死!”

舒清瓷見此,連忙阻止她道:“你這丫頭,我哪裏有怪你的意思啊?快別自怨自艾的了,你再說下去,我可當真是成了罪人了。你我情同姐妹,我不曾將你當做丫鬟看待,你心裏想著什麽說出來便是,我自是會聽的啊。這燈節一事亦是如此,你若有意讓我出去走走,我哪有不應的理兒?”

葉晗月心中歡呼雀躍著,面上卻是將信將疑著,“那,小姐這意思……便是應允了?”

舒清瓷長嘆一聲,伸手點了點她的父額頭,無奈道:“你都這般委屈啊,我哪裏還敢拒絕啊?”

“我便知曉小姐待小月最好了!”葉晗月喜上眉梢,方才的陰郁一掃而空。舒清瓷只是苦笑著凝她一眼。

舒清瓷終於是答應下來,而後葉晗月自然是歡歡喜喜的回房臨摹舒清瓷的筆跡書信一封,托人送到了候將軍府上。

書信送來時,候昊炎正翻看著一本兵書。青澤悄然而至,“主子,是舒大小姐的書信。”

舒大小姐?候昊炎緩緩將手中的書本放下,接過書信一目十行,微微一笑,他本想著舒清瓷找他是因了何事,沒曾想竟是為了幾日後的燈節一事。他對舒清瓷並不多少好感,然尋思著身為舒清瓷的貼身丫鬟的葉晗月定然會一道前往,他便欣然應允了。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三十一章 史上最操心作者

這廂書信速速而來,葉晗月知曉候昊炎這是答應了,心中自是歡天喜地的。忙催促著舒清瓷挑件合適的衣裳,也以免在候昊炎跟前失了體統才是。而舒清瓷雖無意打扮,然尋思著對方畢竟同自己的關系不一般,只好答應下來。

傾雲居內。

舒初柔悠哉悠哉的坐在美人榻上,一旁的小蘭任勞任怨的給她打著蒲扇,然夏日炎炎,舒初柔還是覺著不夠清涼,伸手拈著帕子掩一掩額角的薄汗,瞪一眼小蘭道:“死丫頭,倒是使點力氣啊!”

“是。”小蘭早已是兩手發酸,可她心知自家小姐的脾氣,只好繼續忍氣吞聲著。

忽而,榻上的舒初柔似想起什麽,坐起身來,凝一眼身側不明所以的小蘭,道:“近些日子,小王爺可曾來府上?”

小蘭略略思索一番,繼而搖搖頭,“不曾來過,奴婢每日都會去守門的小廝那裏打聽一遍,說是小王爺有些日子沒來了。”

聽此,舒初柔眼眸一亮,“當真?”

“當真。”小蘭點點頭。知她不敢撒謊,舒初柔這才微微一笑:“想來,定是上次我同母親的一番話起了效果了,本以為小王爺被我們惹惱了,沒曾想他竟是記在心上了。”舒初柔如是說著,笑意漸漸在唇角漾開。

燈節將至,最為期待的莫過於葉晗月了。她雖在此次出行中是個再平凡不過的配角,然只要一想到可以讓原書中的男女主眉來眼去,她便覺著開心不已。想來,她該是史上最操心作者了吧。畢竟,像她這種盡職盡責的已然不多了。

比起葉晗月的興奮,舒清瓷卻是淡然處之,即便燈節將至,也沒能提起她的興致來,她心中念著的依舊是皇甫修近日為何不曾過來,或許是給什麽事耽擱了,然書信一封過去問候不是舒清瓷向來內斂的作風,可她心中卻又擔心得很,兩廂為難著,還是只得作罷。

三日後。

終於是將這好日子給盼來了,燈節是在夜間舉行,然葉晗月卻是早早的便拉著舒清瓷來試衣裳。所謂佛靠金裝馬靠鞍,葉晗月自然是希望讓舒清瓷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候昊炎跟前。

舒清瓷心中不願,她只是覺著這不過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會面而已,看著跟前挑選衣裳好不忙碌的葉晗月,阻止她道:“小月,不必如此伸張,若是太過艷麗了怕是會叫人覺著我別有企圖,未免不好,你還是給我挑件素凈一些的吧。”

這廂葉晗月正看中了一件桃紅的外衫,心想著在燈光照耀之下,這顏色想必是極美的。而這顏色亦襯著舒清瓷的膚色,想必穿出去,定能叫候昊炎眼前一亮。

正要轉身給舒清瓷穿上,卻被她當面潑一桶涼水。葉晗月緊緊的攥著手中的衣裳,轉念一想,繼而微微笑著道:“我本想著今晚讓小姐穿的艷麗一些,不定在街上碰到了熟人定能叫對方一眼便看到。不過既然小姐堅持,奴婢便去將那件淺綠色的外衫給拿來吧。”說罷便厭厭的去翻找著,舒清瓷聽著她話中意思卻是眼前一亮。

若是近來皇甫修因了事務纏身之故才沒能來府上同她一起探討字畫,不定聽得今晚有燈節會尋思著出來散散心亦是好的。若是她正巧在街上碰著了皇甫修,那便是極好不過了。

舒清瓷思及此,心下一喜。為了能夠讓皇甫修一眼便看到自己,她定是要穿得艷麗一些才好。忙接過葉晗月手中的桃紅衣裳,吟吟笑著道:“小月,我覺著你說得有理,我難得出去一趟,穿的太過素靜亦是不好,今日我便穿這件吧。”

葉晗月心中一喜,小姐果然是個好騙的。且不說今晚那皇甫修可會出府走走,便是當真去會燈節,這人山人海的,即便是心有靈犀,怕是也不能在茫茫人海中看見對方吧。若是換作平時,舒清瓷尚且是知曉這個道理的。然畢竟她已然深陷其中,即便覺著不可能,卻還是企圖催眠著自己,讓其成為可能。

為了襯托舒清瓷的美貌,葉晗月故意挑了個煙青色的束身裙,極盡素靜,以此來烘托舒清瓷的美。

來到了同候昊炎約定的地點,發現他已然一襲錦衣飄飄立於亭中,而其身側自是跟隨著貼身侍衛青澤。

葉晗月放眼看去,竟恰巧對上候昊炎若有所思的眼眸,他的雙眸緩緩的在二人之間徘徊,本應該被那一抹艷麗奪去視線的雙眼卻是落在了葉晗月的身上,微微帶著幾分打量。

葉晗月心中暗道不好,忙斂回視線對著身側之人吟吟笑著道:“小姐,我們快些過去吧,莫要讓候公子等急了。”

舒清瓷點點頭,快步而至。她亦是意外候昊炎會早早便過來了,本以為像他這樣的將門子弟對時間不曾有什麽概念,豈料竟是個如此守時的。

“候公子,讓你久等了。”舒清瓷面帶歉意的說道,候昊炎卻是滿不在乎的擺擺手,“能靜候佳人而來,是在下的榮幸。”

葉晗月抿唇一笑,這候昊炎不見得哪裏比皇甫修好,然他偏偏知曉如何說出讓女子心悅的話來。

只見得舒清瓷微微一笑道:“小女子只聽過民間有燈節一說,卻不曾來親眼目睹過。今日幸得來此處,亦希望候公子能夠玩得盡興。”二人一番你來我去的客套話,聽得葉晗月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心道這二人未免還是太見外了些。故而打斷二人,“小姐,候公子,奴婢見這燈節似已然開始了,聽說有猜燈謎一比試,我們不若一道過去看看吧。”

舒清瓷聽得猜燈謎,心下有些心動。便點點頭道:“也好,我們一道去看看吧。”

葉晗月自是心中歡喜,連連點頭,見候昊炎若有所思的雙眸覆又落在自己身上,她心下“咯噔”一聲,轉而用笑意掩過臉上的幾分不自然道:“候公子才華洋溢,想必也極為好此道,不若一同去猜一猜吧。”

來到一處臺子前,這裏掛了各式各樣的燈籠,而紙糊燈籠上正寫著幾個字樣,皆是幾句話猜一字,亦或者是與燈節相關的事物。

舒清瓷極擅此道,故而,不費吹灰之力的便一一說出跟前令人眼花繚亂的燈籠上的答案。葉晗月自是驚奇的連連稱讚,生怕一旁的候昊炎聽不到一般,拔高聲音笑著道:“小姐當真是才識過人呢!這些字謎若是讓奴婢來猜,便是一個也猜不出來的。”她有意貶低自己,將舒清瓷捧得高高的,自然是希望候昊炎可以因此註意到她。

候昊炎的確如她所願的回眸看過來,葉晗月心中一喜,卻是見得候昊炎指著跟前的一個大紅色燈籠道:“小月姑娘這是有意貶低自己了,不如便讓我考考你,這燈謎的答案是什麽。”

葉晗月一楞,怎知自己方才一番有意吹捧的話怎的在候昊炎耳中便變了味道呢。然現下她已然是騎虎難下,只好順勢看著候昊炎手指的方向,上頭只瀟灑落下四個字“雪雨不見。”

葉晗月柳眉微蹙,心下已然有了答案。然她有意顯得自己蠢笨一些,便故作冥思苦想著,繼而又咬咬唇,似很是為難一般的搖搖頭,“候公子真是為難奴婢了,奴婢不過一個才識淺陋的丫鬟而已,幾個大字都不識,哪裏知道這燈謎上說的是什麽啊。”

舒清瓷當真以為葉晗月這是不知曉,便有意提醒她,“這雪雨不見是什麽天氣?你再想想看。”

葉晗月更是為難了,她故意裝傻,若是兩廂不說話便也就此作罷,她也好就勢順著這個臺階下去。豈料舒清瓷竟如此不領情,非得給她挖個坑邀請她來跳一跳。

“是啊,舒姑娘說的有理,這謎底就在嘴邊了,小月姑娘不要輕言放棄,且再想一想吧。”候昊炎故意挑了個簡單的燈謎來試探葉晗月,本以為她會對答如流,怎知她卻是一副迷茫的模樣,似當真不知曉,又似裝的。一時竟讓他也捉摸不透。

而即便如此,葉晗月卻只是搖頭,一臉為難的笑著道:“這當真是為難奴婢了,奴婢便是絞盡腦汁也是想不出來的,這謎底還是由小姐來揭曉吧。”說著便輕輕的拉一把身側之人,舒清瓷會意,知她是來求助自己,只好道:“雪雨不見,自然是日照了。”這是近幾年來都出過的燈謎,可葉晗月偏偏就是不知曉,這著實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葉晗月似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哦!竟是日照啊,當真是奴婢蠢笨了,讓各位見笑了。”她莞爾著,卻觸及候昊炎目視一切的雙眸,她心下一振,速速收回雙眸,不再言語。

之後,任二人如何談天說地去,葉晗月只是默然的跟在身後不再言語,然一直垂首不言的她卻不曾註意到,自始至終,候昊炎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三十二章 嫉妒成怨

人來熙攘的街上,舒初柔了無生趣的看著家家戶戶高掛的燈籠以及各攤子前的小花樣。這些子廉價之物她自然是看不上,本以為這燈節是有多有趣的,誰知盡擺些子不值錢的物什出來,舒初柔是嬌生慣養的,這些東西自是入不了她這清高的眼。

又走了一段路,舒初柔搖晃著手中的蒲扇,撇撇嘴道:“真是無聊透頂,也不知這些鄉下人在高興個什麽勁頭。”說話間,眼眸中滿是鄙視的神情。

一旁的小蘭欲言又止,若是換作平日裏,她盡管附和著自家小姐便是。然現下卻是無法,畢竟她就是小姐口中鄉下人的一員,而今晚這燈節,也是她心生向往,才求著小姐一道出來看看的。誰知這一切倒是她勉強了千金小姐了。

“小蘭,我們回去吧,我這身衣裳是新做的,莫要給人弄臟了才是。”舒初柔言罷便微微掃一眼自己海棠棗紅薄紗裙的下擺,繼而眼眸微挑,勿自加快了腳步。

“是。”小蘭匆匆再看一眼身後的繁華景色,咬唇點點頭,快步而至。

一路來到停馬車的地方,小蘭的眼眸卻極快的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眼前一亮,興奮的拉住正欲踩上腳凳上馬車的舒初柔道:“小姐,奴婢好似見到大小姐了!”

大小姐?舒清瓷?舒初柔疑惑著轉過身去,順著小蘭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捕捉到那一抹艷紅。舒初柔難得見舒清瓷這般精心打扮自己一回,心中自是驚奇著。而令舒初柔更為訝異的是,舒清瓷的身側竟有一個相貌堂堂的男子!

“小蘭,你可認識那位公子?”舒初柔察覺二人關系非同一般,眼眸中閃爍著晦明難測的光亮,轉而面上又帶著幾分算計的神色。

小蘭覆又多看一眼候昊炎的方向,冥思苦想著,卻只是搖搖頭。舒初柔卻不曾放在心上一般,“無論他是誰,這二人之間定有瓜葛,我們且一道去看看。平日裏裝出一副清純玉女的模樣,現下在人後卻是同風流浪子花前月下,好不快活!今兒個我非得揪出這妮子的狐貍尾巴不可!”語罷便冷哼一聲,悄然尾隨而去。

候昊炎見一路來葉晗月默不作聲,心中不覺好笑,這女子想必是已然察覺到自己對她的打探了吧。裝傻也罷,由著她去吧。故而候昊炎對此不過置之一笑,轉而又拉著舒清瓷一道談天說地去了。

遠遠看來,這二人登對的很。看在舒初柔的眼眸中,不知是嫉妒還是怨恨。為何每個如此出色的男子都被舒清瓷給迷得團團轉?舒初柔心中無解,自是不甘心的很。繼而回眸對著身側的小蘭道:“你讓人去查查,這位公子是何許人也。”看其穿著舉止,想必不是尋常百姓。思及此,舒初柔心中更恨,為何她無人側目,然舒清瓷卻是勾搭一個便準一個,偏偏個個都是非富即貴的,這怎能叫她不憤恨? 京城外,層層竹林後,是一雅致樸素竹房。一白衣男子悄然推門而入,便見著竹榻之上正安然躺著的老者。觸及他微微蒼白的臉色,男子嘆息一聲,繼而對著侍奉一旁的順風道:“師父的情況如何了?”

順風掃一眼榻上之人,微微搖頭,低聲道:“方才喝了藥便睡下了,傷勢尚重,大師畢竟已然年邁了,身子也跟著恢覆得緩慢一些。”

皇甫修聽著,將方才去山間采來的良藥擱置一旁,傾身向前,低嘆一聲,“師父。”

自那日收到師父派人密送來的書信已然有幾日了,當時師父在書信中不曾細說,只是道他因事受了點傷,希望自己能夠出京來看看他。皇甫修對自己這師父的脾性亦是了解的,若只是些子輕傷,師父根本無需如此興師動眾。能勞他親口說的傷勢,怕是十分嚴重。故而,皇甫修心心念念著自家師父的安危,一日也多耽擱不得,即日便出發出京去了。

到了這處,竟發現師父已然昏迷不醒,他忙讓順風去請了大夫來,簡單的給師父處理了傷勢,又開了些子藥,這才稍稍好了一些。

然師父畢竟是年長了一些,這傷勢雖得以控制,卻令他下榻不得。皇甫修擔憂師父的身子從此落下病根,自然是日日衣不解帶的侍奉著。

今日又聽得說山間有一良藥對傷口的愈合極為有效,皇甫修不及多想,便讓順風好生照看著師父,速速前往取得良藥歸來。

榻上之人雙眸緊緊的闔著,皇甫修聽著師父清諸輕微的呼吸聲,一時心竟是無法落到安心處。只得拉了竹椅在一旁陪著,繼而又掃一眼身側默然不語的順風,淡淡道:“順風,你且去歇著吧,照顧了師父一日,該也累了。”

順風眉眼微動,搖搖頭,“該休息的是少爺才是,這良藥難得,想必少爺亦是耗盡了心思才取得的。”

皇甫修覆又看他一眼,順風亦不再多言,轉而推門出去,悄然掩上,獨自立在門前。皇甫修看著門前那屹然不動的身影,輕輕嘆息一聲,覆而雙眸又落在榻上之人身上。

候昊炎是個擅聊之人,即便在面對像舒清瓷這樣性子沈悶的女子,他亦能夠說出許多趣事來。舒清瓷本無意來此,這燈節並無她想象中的有趣,然候昊炎言語間竟恍然令她想起了久久未見的皇甫修,不由心下一動,便也附和著。這一路來,不曾見到心上之人,舒清瓷心中自是戚戚然,然候昊炎有意讓她心情愉悅一些,舒清瓷亦不好無動於衷。

一旁的青澤冰冷無度的雙眸轉而落在一聲不吭的葉晗月身上,心中覺著這女子未免奇怪了些。方才是個有眼力見的便知曉葉晗月的蠢笨是裝出來的,然她卻樂此不疲,繼續將這個傻丫鬟裝到底。

而今日的主子亦是不同於往日,青澤陪伴其身側多年,亦不知曉主子如此的能說會道,幾近是喋喋不休了。他這人雖溫婉有度,然卻不曾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過。青澤亦不知今日主子的一反常態是因了舒清瓷同他關系不同的緣故,還是因為之前葉晗月有意躲避於他,便順勢借著舒清瓷作勢給她看。然青澤不擅察言觀色,如此一番不過他心中猜測,心知逾矩,只得悻悻作罷。

而身後不遠處的舒初柔將二人的舉止笑顏盡收眼底,心中猜測著候昊炎的身份,眼眸變得愈發深沈了。

這時,打聽到消息的小蘭快步而來,傾身對著舒初柔附耳道:“小姐,奴婢著人打聽清楚了,大小姐身邊的公子正是候將軍府的候公子,候昊炎。”

候昊炎?一聽著這名字,舒初柔的杏眸猛的一縮,將軍之子,那身份可是非同一般!沒曾想舒清瓷勾搭一個小王爺還不夠,竟還眼巴巴著要倒貼候昊炎了,真是好不要臉!舒初柔咬牙切齒著,又恨恨的朝著二人的方向看一眼,轉而對著身側的小蘭道:“走,我們回去,這事我定是要讓母親和父親給我做主的!”

舒清瓷尚且是個閨中女子,大寧朝雖沒有嚴明禁止閨中女子同男子多加親近,然舒清瓷畢竟是個有身份的人,而舒老爺亦是個在乎門面的。若是舒初柔有意將這事添油加醋的說與父親聽,想必他定然大發雷霆吧。

思及此,舒初柔原本惱怒的瓜子臉上微微顯露笑顏。舒清瓷,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待會這私會男子的罪名一扣上來,看你還如何同父親交代!舒初柔愈想愈加迫不及待,一直催促著車夫快馬加鞭,速速回了舒府。

月上柳梢頭,皇甫修面向著窗子外頭無盡的黑夜,深沈的眼眸同之融為一體,他轉而嘆息一聲,卻聽得身後傳來一陣響動。

他眉眼添喜,回眸看去,竟是師父醒了過來,他傾身而至,緩緩著扶起他,“師父,可覺著身子好一些了?”

清諸因了病痛的折磨,原本清明的雙眸現下已然變得混濁深陷,然他還是一眼便看清了眼前之人,“好些了,你也莫要太掛念著了。”

皇甫修卻是搖頭,“師父,若是你這身子不好,我是不願離去的。”師父待他如此好,他怎會在危難之際撒手離去呢?

清諸知曉皇甫修的脾性,便也不再多言。只是頷首看著窗外的滿天星鬥,心下一動,突然擡起手來,道:“徒兒,扶為師下去看看。”

皇甫修疑惑不解著,然見師父執意如此,他只得照做。清諸在皇甫修的攙扶下來到了窗邊,他一手垂在窗檐上,深陷的眼窩中,眼珠子微微轉動著,頷首片刻,覆又垂首,嘆息一聲,“徒兒,為師方才夜觀天象,發現你命中異數已然出現,出在京城一帶,只是此次異數是災是福,為師亦無解,這一切只得你自行判斷了。切記,若是災,定不能心慈手軟。”

第一卷 作者變炮灰女配 第三十三章 白蓮花告狀

清諸的這一番話著實令皇甫修唬了一跳。命中異數?他也曾聽師父同自己解釋過,然不曾想事情竟會倏然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心下一時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來。且聽師父方才的意思,分明是同他說,若是這異數於他是個災難,他必須親手殺了這異數。

皇甫修心中尚有疑慮,然顧及著近來師父的身子不大好,若是再繼續追問下去怕是他會體力不支。只得好言相勸重新將師父扶直榻前,清諸躺下,擡眸又道:“徒兒啊,為師這身子怕是要靜養一些時日方會好轉,你且回去吧,在外頭待得久了難免會叫人起了疑心。”

“師父,你現下這身子,如何叫徒兒能夠放心離開?再過一段時日吧,待到你再好一些,我再回去亦不遲。”皇甫修言罷上前給清諸掖一掖被角,淡淡道。雖然三王府那邊長久不去,未免會讓人懷疑了去。然他自有法子化解,更何況,眼下讓師父將身子養好才是要緊事。

清諸卻只是搖頭,“不可,為師的身子自己清楚的很,即便你在此再多待一段時日,我的身子自己會好著,並不會因為你在此而恢覆的快一些。既然如此,你倒不如先回去,我自有人服侍著,你也驀要擔憂了。”

皇甫修眼眸沈沈,依舊搖搖頭,欲要反駁回去,清諸覆又道:“你的身份特殊,切不能因了師父的緣故如此任性妄為。明日且去吧,多留意,也以免長久在外讓人起了疑心。”清諸的聲音雖是平靜如水,然皇甫修心知師父這是已然下定主意要讓他回去了。師父之言他忤逆不得,只得就此應下了。

清諸見他終於松口,這才嘆息一聲,“徒兒,為師不在,你定要照顧好自己啊。”言外之意,指的便是那異數一事。

皇甫修心下一動,眼眸前竟突然現出個明眸皓齒的女子來。他薄唇緊抿,微微頷首著,“師父,徒兒明白。”

舒初柔一回到府上,便火急火燎的往二姨娘的院子裏趕,這心急之速度,任是腳底生風的小蘭也趕不上。

此時的二姨娘已然要梳洗睡下了,這幾日舒老爺有要事在身,自然沒這閑工夫來她屋子裏歇下,舒初柔自是知曉的,不然現下她定不會如此冒冒失失的推開了自家母親的房門。

此時的二姨娘正坐在梳妝臺前卸下簪子,聽見極大的響動,以為是哪個不知禮數的丫鬟。她臉色微變,正要扭頭罵罵咧咧幾句,卻發現來人竟是自己的寶貝女兒。

“初柔,這個時辰了,你怎的過來?”二姨娘心知舒初柔自然不會沒事找事在夜深人靜之時過來,心中正思忖著舒初柔是為何事而來,便聽得舒初柔義憤填膺的說著:“母親,今晚初柔同小蘭一道出府去看燈節,卻偶然撞見舒清瓷同候府公子候昊炎在一起花前月下,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真是好不般配!”

候昊炎?二姨娘是個勢利眼,早早在自家女兒及笄之年,她便已然去各處打聽好適合的人選,在她看來,自家女兒精貴的很,那往後托付終身的人啊,自然是要非富即貴的。而將軍府有權有勢,其膝下之子亦是生的相貌堂堂,英姿煞爽,自然而然的便成了二姨娘心中待定人選之一。

可現下,她這是聽到了什麽?舒初柔竟告訴她,候昊炎和舒清瓷那賤丫頭廝混在一起!那怎麽了得?一個小王爺還不夠,她非得再勾搭一個如此出色的女婿人選?

二姨娘“騰”的一聲從椅上站起,眸色微變,看著舒初柔道:“你可看清楚了?”

舒初柔一手捏著絲帕,幾近將帕子捏碎了,痛心疾首的道:“是,女兒雖不曾見過這候昊炎,然女兒見其談吐不俗,心下便多了個心眼,讓小蘭托人去問問,是再三確認過後,女兒這才同母親說的。”

“啪”一聲脆響,二姨娘憤憤的將掌心尚攥著的簪子擲在地上,上頭的燕尾飾樣不堪一擊,竟生生的斷成兩截。舒初柔看在眼裏,便聽得二姨娘咬牙切齒的叫罵道:“這死丫頭,竟使出些狐貍媚子的招數,真是恬不知恥!這還未出嫁了,便眼巴巴的勾搭了一個又一個,真是將我們舒家的臉都給丟盡了!”

二姨娘的聲音挺大,屋子空曠曠的,久久的回蕩在舒初柔的耳畔。她亦是恨急了這舒清瓷,若是她勾搭一個身份平常的公子哥便也罷了,她非但不嫉妒,反倒會覺著幸災樂禍呢。可偏偏這舒清瓷一挑一個準,當真是將她心中心怡的人選都給奪走了,這叫她怎能不氣?身份地位尚且不如這嫡女舒清瓷,然舒初柔自覺自己的相貌並不比她差,憑什麽舒清瓷不費吹灰之力便可獲得王爺和將軍之子的側目,而她卻不能?

若是她舒初柔得不到的東西,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母親,我們決不能再任由舒清瓷如此下去,若是她當真同候昊炎漸生情愫,那女兒可怎麽辦啊!”原本就身份地位不及她,若是哪日舒清瓷成功嫁入候府,那她豈不是愈加攀比不得?那可不行,那絕不能讓舒清瓷這賤人放肆的爬到自己的頭上來撒野!

二姨娘亦是讚同不已,她本是想著讓初柔許配個好人家,往後也好儀仗著夫家順勢讓老爺將其名分給扶正,這樣的話,她們母女倆也不必再看他人的臉色過日子了。女兒需得許配良人來日也好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然舒清瓷卻是不能的。二姨娘恨不得她能同街頭的乞丐茍且在一起,從此也好臭名遠揚,為天下人所笑話。

“老爺是在意府上門面的,若是我們將此事告與他,他定然不會輕易放過舒清瓷的。”

舒初柔早已是存了這個心思的,連連點頭道:“母親,既然如此,明日一早我們便去安和院告知父親吧,想必他定會好好修理修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舒初柔咬牙切齒的笑著,心中已然在猜測著,若是給父親知曉了他這一事,他會如此處置那賤人呢?

“不,我們現下便過去,今日之事今日急忙去說了老爺也能信個十足十,絲毫不給舒清瓷喘息的機會,她亦來不及想什麽說辭搪塞過去。若是明日再說,老爺子難免會覺著你我別有企圖,難免會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二姨娘絮絮說著,眼眸間劃過一絲得意的神色。

然舒初柔亦是懼怕著父親的威懾力的,“可是,近來父親事務纏身,現下怕是已然睡下了,我們匆匆過去,怕是會惹惱了他啊!”

“傻丫頭,你想想,到時候我們將舒清瓷私會男子一事說出來,老爺是氣自己這大女兒恬不知恥呢,還是氣我們強壓著會受責罵的可能也要不管不顧的將實情告知的為大局著想呢?”二姨娘杏眸微轉,吟吟笑著道。

舒初柔稍作思慮,繼而連連點頭道:“還是母親想得周到。”

繼而二人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眸中捕捉到一抹詭異的笑意。二姨娘換了身衣裳,便同舒初柔快步趕往安和院。

舒清瓷同葉晗月踩點回到府上,心中暗嘆一聲驚險,今日舒清瓷倒也算是玩的盡興了,現下一松懈下來便覺睡意濃濃,葉晗月忙催促著她梳洗一番便睡下了。而葉晗月亦是回到房內,細細琢磨一番候昊炎說不清道不明的打量神色,終究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悻悻作罷,一個翻身便也睡過去了。

而此時的安和院卻是燈火明亮,原本這舒老爺處理了些子事務,困意襲來,他正吹熄了燈要就寢,卻聽得院子內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他心中詫異,差小廝去看一眼,說是二姨娘同二小姐風風火火的趕過來有要事相告。

舒老爺知曉這個時辰過來,若是自己不接見,依照二姨娘潑婦的性子怕是不會就此離去,只好又重新點亮燈火,讓小廝將二人給請了進來。

二姨娘同舒初柔剛至房內,便急不可耐的將事情徐徐道來,“老爺啊,真是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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